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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恩】时间魔术

*冲动产物,没有仔细考据,主要参考印象中的七章动画和史诗,地点啥的有bug请指出…还是请大家尽量看着玩,谢谢!

*主a闪视角,有混杂c闪。半吊子魔术师和废物是本马斯塔,不半吊子的魔术师是c闪。蠢货我俩都是。

*搓麻将是黄金律梗,请勿上升你迦英灵,他们可能真的不会。

*时间魔术是我编的,没有魔术原理,问就是遇事不决qp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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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不留神,黄金律放晚了一回合而已。


吉尔伽美什漠然地站在迦勒底的御主面前,丝毫没有因为输掉np率比试被罚来给半吊子魔术师当靶子练魔术而露出一丁点尴尬的情绪。反倒是那个半吊子见到被推选出来的靶子时吓了一跳,这会仍然在绕着他踱来踱去,一会不自在地四处瞄一眼,一会仿佛在用嘴唇嚼什么字眼……除了发出一些为难的气音之外简直是毫无进展。


“蠢货,你的时间魔术就是绕着本王转圈吗!”


“不不……”御主看着皱起眉眼看就要发怒的王,终于不敢不摊牌了,“那个……这个魔术会干预时间,但是我的能力所限,可能没法很好地控制到某个时间节点,有可能会多段时间混在一起。所以具体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也许……也许……”


她虽然没说出口,但那意思很明显:会惹您发更大的火。


“就你那种水平来说这也是常事了。”吉尔伽美什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但本王的过去与未来都没什么不能面对的东西,混乱与否都无所谓。这次不计你扰乱本王记忆之罪。”


再忐忑也是无用,料想对方也不会太介意这点小事,于是御主点点头,“那么冒犯了,英雄王。”


周遭空气中的魔力波动忽然剧烈了起来,空间的壁垒被融化成流体从空中瀑布般倾泻而下。时间的断裂使已成型的物质失去了原有的秩序,尽管魔术师本人已经很小心地控制了魔术影响的范围,吉尔伽美什周围的小空间内还是形成了犹如那把名为埃阿的宝具再临一般的混沌。在无数无形的元素飞速聚集、分裂之时,吉尔伽美什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迦勒底的御主在犹豫什么。那个从冥界归来回到乌鲁克的贤王,自来到迦勒底的第一天起一次也没有出现在自己挚友的面前。即使上一秒还在拿着自己的大斧与梅林比剑,只要那个人一走过来,他就总是恰好走去了别的地方。


无趣。不知是因为强烈的魔力波动还是别的什么,总之英雄王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但一股熟悉的泥土气息使他忽然一愣,他睁开眼睛,正接住了乌鲁克那天最后一抹浅金色的余晖。


迦勒底那种地方是没有泥土的,但乌鲁克不同。他缓缓踱步走向窗边,王城的风自北面森林而来,吹过卖花老人修剪花枝的剪刀,拂过幼童蹲在地上画的沙土游戏,挟卷着各方零零碎碎的讯息消散在王宫的台柱前,为那些高高的台阶带来一捧尘土。金色流沙一样的夕阳下,王宫静悄悄的,但王城却忙忙碌碌。那些车轮与脚步与泥土接触发出的声响遥遥传来,比迦勒底从早滴滴答答到晚的仪器还要忙碌些。乌鲁克的人民,即使日落将至也仍在忙着生活。


“吉尔,你怎么在这里?西杜丽正在找你。”恩奇都的声音从窗外的下方传来,却不紧不慢,丝毫没有在催促的意思。


吉尔伽美什向前探了探身,看见恩奇都正蹲下身去,金绿色的长发从他肩头滑落,那些细碎的金沙从发梢滴到地上,融进泥土里,结成一片小小的影。他一手向前伸出,一只颤颤巍巍的小鸟终于翅膀一扇,跌倒在他指尖上。


他曾在迦勒底见过很多次恩奇都的这个动作——但他蹲下去永远都是为了施展宝具,而不是像多年前这样扶起一只腿脚受伤的鸟儿。金锁从地下破土而出,但那些金沙般的光却再也没从他的发间滑落过。


“西杜丽……她在哪里?”吉尔伽美什问道。


恩奇都捧着那只小鸟站起身,仔细检查着它的伤口,并未抬头分给他半分眼神,“神塔。那个女神又来了。”


听到伊什塔尔竟然在这会上门骚扰吉尔伽美什简直烦不胜烦,刚刚涌起的那么一点对那个半吊子魔术师竟然能把自己送回这么久远的时空的赞赏之意立马就成了泡影。但转念一想,过去遇上那个蛮横无理的女神纠缠时总还是得过去解决了,既然逃避无用,还不如干脆去一趟。于是转身从窗边离开,向着神塔去了。


然而走到神塔前时他隐隐觉得不对。以往伊什塔尔前来纠缠,大殿之上往往只有他们两人,除去偶尔恩奇都会留在一侧不提,西杜丽等神官通常因身份之差拜见之后自行退下,并不会留下随侍在旁。但是这时神塔前各路捧着泥石板的神官信使络绎不绝,哪有往常女神到来时紧张肃穆的气氛。


他迈步走向殿内,刚在王座上坐下西杜丽就急匆匆地向他走来:“王,北面森林今年的木材运输怕是人手不够……您刚去哪里了?北壁的士兵刚才来回禀,现在还在殿下等着呢。”


吉尔伽美什皱眉问道:“什么木材……恩奇都刚刚对本王说伊什塔尔那女人又来捣乱了,已经走了吗?”


西杜丽一愣,随即语气柔和了些:“王……您太累了。自从被您和恩奇都大人打伤了天之公牛后,伊什塔尔女神已经很久不曾来过乌鲁克了。”


“……”


吉尔伽美什想起御主那番忐忑的话,忽然意识到这已经不是自己的记忆了,而是曾经的自己将会面对的未来——也就是那个成为了魔术师的王的过去。


虽然知道他过劳死被迦勒底那个所罗门嘲笑的事……吉尔伽美什瞥了一眼王座边堆积如山的石板,“这些明日再看,本王刚才梦见未来迦勒底使者的事,现在要冥想刚才的预言将其记在泥板上。你也去休息吧。”


西杜丽担忧地看了看他,没再说什么,躬身行礼后退下了。


此时大殿上只剩王座上的吉尔伽美什一人,他睁着眼睛,看见了原本此时坐在这里的自己做的一个梦。


恩奇都站在自己身侧,高处冷冽的夜风吹起他白色长袍的下摆,掀动了垂至袍边的宁孙女神初次见面送与他的礼物。他安静地看着自己,刚刚听到了一个触动他情绪的词,此时嘴角带着平和的笑意。他的眼中有一只鸟儿飞过,吉尔伽美什没能分辨出是否是曾经躺在他指尖的那只,但他看着那笑容随着那只鸟儿消失在天空中,散成泥土,撒落在乌鲁克某一处的土地上。


那片土地不再回应王城的风。那风仍然掠过他的子民,穿过他的王国,为王宫的台阶献上一捧沙,却不再提起那个归为泥土的人。


自己赤着足穿过北面的森林,在冥界肋骨一样张开的死气中坠落。当他不再是一个王时,他也拒绝了成为神。


宁孙女神抚摸着他的手,柔声对他讲述着未来爱情一般的友情。


森林的深处,芬巴巴庞大的身躯倒下,纷乱的树影隐蔽了恩奇都战斗后凌乱的长发,他因不再是野兽失去了曾经的同伴。


猎户走上王殿,请求王收服那头森林中的野兽。


他对西杜丽说,士兵的妻子生了孩子,批假准他回家看望。


池塘里清凉的水浸没他的皮肤,他在水底看见蛇匆匆溜去时扭动的尾巴。


王殿前,他的挚友拦截了一场婚礼,带着怒气向高高在上的王冲来。他们打了惊天动地的一架,然后他们亲吻彼此,承认对方为自己的朋友。


成为魔术师的自己,一次次巧合地绕过恩奇都所在的房间,悄无声息地离开。


“王!”


吉尔伽美什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是迦勒底的那个御主在喊自己,他抬了抬头,仍然有些恍惚。


“太好了,总算是顺利把时间归位了……我知道您一定全程莫名其妙,我也没想到会混乱到这个程度,很抱歉……”


“只失误了一次,”吉尔伽美什瞥了一眼紧张得一个劲道歉的御主,难得没有借机嘲讽,“还可以。”


“啊?真的?”


假的,也许一次都没有。吉尔伽美什心想。如果你第一次就恰巧把我送去了得到不死药那时的话。


在被那条蛇偷走之前他并没有服下那药,自然也就不曾长生不死。但得到那药的瞬间——或许就是在那个池塘里沐浴时——他曾经感受过长生不死之人的时间。那是真正的时间魔术,打破了一切顺序和原则,仅仅凭借无穷的时间彻底毁灭了过去与未来的意义。


那个梦,关于他的朋友,关于乌鲁克的本源,不过是他在混沌时间之中的匆匆一瞥。


然后可憎的窃贼重新赋予了他时间,但这似乎又没那么糟糕——于是他站在池塘里放声大笑,徒步走回乌鲁克后再度成为人王。


——但是在那个无所谓秩序、只有是否存在的永恒中,那个人的死,又该如何让因此新生的王面对?


蠢货。吉尔伽美什盯着自己的右手,那里是成为魔术师后唯一得以保留的最后护甲,尽管现在的自己仍是浑身重铠。既然最终选择了人类,还谈什么永恒中的可能性?


总有一天你得想起来,除去那半连自己都厌恶的神血,王也不过是个人类罢了。既然是人,存在就永远没有因果重要。


御主正高兴地和玛修讲述刚刚的魔术练习,看上去是不打算再冒险试一次了,于是吉尔伽美什坐回到刚刚比试np的那一桌去。奥斯曼狄斯爽朗地笑着,众人正在跟嬴政请教麻将的玩法。他很快从刚才的时间魔术中回过神来,加入到热火朝天的麻将大赛中去。


“这个不就是比黄金律!迦尔纳啊——”奥斯曼狄斯哈哈笑着,手肘碰了碰吉尔伽美什,示意他也快放黄金律。


吉尔伽美什刚要应声,他看见贤王的身影经过门口,一时顿了顿。


“该过了……”迦尔纳急忙开口。


恩奇都金绿色的长发在门口一闪而过。


“好了,下一家。”嬴政同情地看了一眼仍然在出神的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看着恩奇都离去的身影,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想起自己在做什么之后赶紧放了黄金律。然而已经迟了,果不其然,这局又是他输了。


……不过是一不留神晚放一回合黄金律。


还有,原来刚刚不是在比试什么np率吗?


他心里一阵无语,看着远处和玛修相谈甚欢的御主,此时对方还不知道一会将会发生什么。想起几分钟前自己的那句夸奖,吉尔伽美什心里十分火大。什么叫总算是把时间顺利归……


“输的人得去给我们的御主当练习时间魔术的对象。当心一不留神回不来啊哈哈哈哈!“


算了。吉尔伽美什不情愿地起身,再一次冷漠地朝御主走去。


至少等这个废物把时间规整回来的时候,那个一直在躲避的家伙也该从时间魔术中解脱出来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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